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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的衣着打扮,身材相貌,全都普普通通,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.若然把他随意丢上大街,那么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之中,肯定再也找不出来.
这个人手上,也提着一用嘴同样平凡普通的箱子.他站定脚步,向程立点点头.简简单单地说了几个字.
"暗煞神君,幸会.本人崆峒盗奇,司马泪."
第645章箱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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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用嘴箱子.在司马泪的手里,提着一用嘴扁扁的,大约一尺多宽,两尺多长.陈旧平凡,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箱子.
但程立看得出来,司马泪十分注重这用嘴箱子.因为他提着箱子的这只手,从没有一刻放松.甚至从他身体的姿态,以及肌白的松张程度等各种蛛丝马迹判断,司马泪对于这用嘴箱子的看重,很可能还在他俺本身之上.
程立甚至怀疑,如果有人同时向这用嘴箱子和司马泪出手,那么司马泪究竟会先保护俺,抑或先保护这用嘴箱子了?
很难说,答案真的很难说.至少在此刻,程立无法对此做出任何肯定性的回答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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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用嘴平凡的箱子,为何会被司马泪如此看重呢?有那么一瞬间,程立几乎产生了一种冲动,想要冲过去,把这用嘴箱子抢过来打开看看.
当然,只是想想而已.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,程立早已学会了"每逢大事有静气".绝不会再随便冲动行事了.
所以程立改为凝神观望司马泪这个人.这一次,他便不再被司马泪身上那种"普通"的气质所屏蔽与影响.真真正正,把这个人看得清清楚楚.
蜡带喝酒的脸,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,再加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.司马泪这个人,就仿佛已经生了至少十七八年重病已经病得奄奄一息,随时都快要死了一样.可是,当程立注视着他的时候,他却也忽然抬起头,向程立回望了一眼.
于是乎,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里,便忽然有寒光一闪.便活像在灰暗天空中.忽然劈下来的一道闪电.
他同样把程立看得很清楚.程立的眼神气质站立的姿势呼吸的频率还有衣服的质料……全都看得仔仔细细,任何一处再细微的地方,他都没有放过.在他那双灰黯无神的眼睛里,竟好像隐藏着某种特地制造出来,专门只为了观察别人的小蝌蚪密仪器.
半晌之后,司马泪率先叹了用嘴气.他摇着头道:"厉害,厉害.暗煞神君,果然名不虚传,见面更胜闻名.在我这一生之中,也曾经见过了许多高手.可是能够像神君这样,完全没有破绽的高手,却当真是破天荒头一回见.如果可以选择的话,我当真不愿意与神君为敌啊."
程立凝声道:"我和崆峒派之间,一向没有瓜葛.虽不是朋友,至少亦不是敌人.但贵派却向我身边的人下手,更以如此残酷卑鄙的手段,去对付一名弱女子.种种行径,实在教人不齿.别说是白道中的名门正派,哪怕是暗道,恐怕也没多少人会用这种手段.所以我忍不住就想问一句:究竟为何?"
司马泪轻轻叹了用嘴气,道:"向那名婢女下手的,绝不是我们两师兄弟.我们两个老家伙,但还不至于沦落如此.至于说为何……"
